【摘 要】《荷马史诗》是一部描写战争的史诗,毫无疑问,它重在塑造那些智勇双全的男性英雄们,但在塑造这些英雄的同时又塑造了一系列鲜明生动的女性形象。本文从《荷马史诗》中的女人们着手,谈谈这部伟大史诗所反映出的女性观念。
【关键词】《荷马史诗》;“被缚”;崇拜;双重女性观 核心论文期刊
荷马史诗中的女性主要有两类,分别是女神和女人,对这其中女性群像及其内涵的评述一直以来都是众说纷纭,差异较大。从男权思想来看,女性毫无疑问处于劣势地位,从荷马史诗的女性人物体系中我们能够清晰的感到,男性处于中心地位,他们具有相当强烈的权威意识,而女性只能作为生育的机器、财富的象征,是男性附属品。然而,从女性主义的角度出发重新细读便不难察觉,这些几千年前的女神和女人所放射出的光辉,并未消散在男权统治的雾霭之下,她们的魅力依然强大到吸引了众多英雄崇拜和追求。下面我将从一个新的角度来给《荷马史诗》中的女性们进行分类,看看荷马笔下的古希腊时期呈现出的女性观。
一、“被缚”的女人们——被物化的群体
《荷马史诗》的主题是战争,史诗内容包括《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两个部分。就《伊利亚特》的艺术构思来看,故事层次十分鲜明,有两个叙述层次:希腊的王后海伦被帕里斯劫走致使希腊人和特洛伊人发生了外部斗争;希腊统帅阿伽门农因抢走猛将阿喀琉斯的女俘布里塞伊斯致使阿喀琉斯怒而退战的内部矛盾。作为《伊利亚特》续集的《奥德赛》则描绘了另外一种战争——主人公俄底修斯克服困难返回家乡,严惩求婚者,从而重夺在故土的权利地位。这里所描述的冲突虽不是战场上的厮杀斗争所代表的血与火之歌,但特洛伊战争无疑是冲突的基础。这两场战争中的共同目的是一样的:夺回属于自己的女人。史诗中的女人就像被物化的实体一样,不仅成为战斗双方争夺的目标,而且毫无反抗的权力就被轻易转手,她们成为了一群“被缚的女人”。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写道:“母权制的被推翻,乃是女性的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失败”①。那么这类女人又有哪些呢?
(一)女俘
作为战利品,希腊的各个将领都有自己的女俘。她们的“最大悲哀是失去自由,丧失了左右自己命运的权利”②。《荷马史诗》的开篇就咏唱了阿喀琉斯的愤怒,原因就是心爱的布里塞伊斯被统帅阿伽门农抢走,这里的女俘是阿伽门农的战利品,是这员猛将的荣誉象征。她是主人的财产,甚至她的生命,主人都可能予取予夺,王妃安德洛玛开、公主卡桑德拉在城池被毁后,她们的命运与一般民女无异,都是战胜国男人的战利品,她们的物质价格可直接用牛估算,主人也有权利随意将女俘送人或卖掉。这些被视为“战礼”的女性,是只有物质价格的物,很少被当成人来对待。
(二)绝色佳人
《荷马史诗》中的绝色佳人当然是《伊利亚特》中的海伦了,她向来被当成是“美”的代表。特洛伊元老在看到海伦时说:“为了她,特洛伊人和胫甲坚固的阿开亚人经年奋战,含辛茹苦,谁能责备他们呢?”③帕里斯因为海伦的美丽拐走了她,而给他的父亲、城市和人民带去了灾难,特洛伊城因此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海伦的丈夫,斯巴达王墨涅拉奥斯因不愿失去美丽的海伦而不惜一切代价要把她抢回来。在这里,海伦的美似乎是毁城因子。但其实,海伦根本不能充当倾国倾城的罪魁祸首,只因她美而成了被男人抢劫的“物”,因此她是被男人爱美的欲望所“缚”。美是自然赋予人的,美本身是无可厚非的。况且在史诗笔下的男权社会中,女人处于无权的地位,自己的命运尚且都无法左右,又如何能说她们倾城倾国?因此,在荷马笔下的那个以男权为中心的古代社会中,“女性即使是最完美的女性,也往往成为空虚的偶像:在娱乐中充作被欣赏的对象,在战争中作为与财物并列的牺牲品。她们的命运随时都有被男权社会所缚的可能。”②所以,这类女人是男人们的贪婪欲望的物化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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