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学诚(1738—1801年),字实斋,号少岩,浙江会稽(今绍兴市)人,是我国封建社会晚期一位精采的史学评论家。他的代表作《文史通义》和刘知几的《史通》不断被视作我国古代史学理论的双璧。
《文史通义》是章学诚对史学贡献最大的著作。他35岁起头撰写此书,并立下要“成一家之言”的雄伟方针。此书分内篇、外篇和杂篇三部门。此中《浙东学术》一篇,成于逝世前一年。可见该书撰述几乎历30年之久。严酷地说,直到逝世,全书并未完成,像很主要的《圆通》、《春秋》等篇,虽早有打算,终未撰成。而今天人们看到的也仅是表里两篇。因为该书无严酷义例,而全书在作者生前既未最初定稿,又未排定篇目,为后人留下难题。作者生前曾讲过,想在归天前对本人著作加以拾掇,最初审录定稿,但未能如愿,临终前数月,只得将全数文稿委托朋友王炎代为校定。现今传播的刘氏嘉业堂刻《章氏》,就是根据王氏所编之目加以补订发行的。章氏次子华绂对此书编排并不合错误劲,所以于道光十二年(1832)在开封另行编印了“大梁本”《文史通义》,并在序中说,王氏所编之目并不合适其先人之意。后来传播的《文史通义》,次要就是《章氏》本和“大梁本”两种,而当前者传播最广。
《文史通义》是一部纵论文史,批评古今学术的著作。它不只是史学场地里的奇葩,并且也是文学场地里不成多得的佳作。此书要为著作之林校雠得失,品藻流别,进而会商笔削大旨,故皆用回嘴评论的体裁为写作方式,而其核心则偏重于史。因为它是“文”“史”通义,分析会商文史理论问题,因此其内容就不像《史通》次要论史,《文心雕龙》次要论文那么单一。除部门篇目是别离阐述文史外,很多多少都是文史兼论。所以要严酷划分哪些是特地论文,哪些是特地论史,是比力坚苦的。现实上除评论文史之外,还有很多篇属于哲学范围,反映作者对客观世界的见地。正由于全书内容比力错乱,因此有的学者把它看作是一部学术史,这是不太切当的。
章学诚在学术贡献上最能表现其“成一家之言”的有三个方面;一是史学理论上的冲破,二是方志学的奠定,三是校雠学的系统与完美。而一二两风雅面的内容则全在《文史通义》之中。他那丰硕的史学理论,在很多方面都确实做到了后发先至,而这很多方面也确实都跨越了刘知几。起首注重史义的研究,并从理论上强调其主要性,这在古代史家傍边章学诚是第一人。孔子作《春秋》,记齐桓、晋文争霸之事,通过现实表现孔子的概念和目标。孔子也曾讲过通过史现实现史义,但并未作理论上的阐述。精采史学评论家刘知几的阐述重点则是汗青编纂学的史学方,因此理论上阐述史义的主要性便落在章氏身上。正如他本人所言:“刘言史法,吾言史意;刘议馆局纂修,吾议一家著作。”(《文史通义新编》外篇三,《家信》二)他所以要注重史义,是由于“史所贵者义也,而所具者事也,所凭者文也。”(同内篇五《史德》)他认为事是对汗青现实的记录,文则是概念与现实的表示形式,而概念又是反映作史者的主意与立场,因而,“史义”的主要就可想而知了。史家编写汗青,必需用明白的概念记录汗青,总结经验。
其次,提出史家必需具备史德,刘知几提出良史必备才、学、识三长,千百年来不断成为权衡优良史家尺度,章氏在《史德》篇中对此起首加以必定,又指出按照他的研究,单具“三长”还不足以称良史,作为史家,还必需具备“史德”。什么是“史德”?就是著书者术,指史家作史,可否于客观现实,做到“必书,务求”的一种道德。他说:“史之义出于天,而史之文不克不及不籍人力以成之”,“故曰心术不成不慎也。”(同内篇五《史德》)出格是“慎辨于天人之际,尽其天而不益以人”的要求把我国古代史学范畴“据事直书”保守成长到一个新的阶段。这个新的精采思惟,恰是对从古到今汗青经验的大总结。
第三,对“六经皆史”思惟的大阐扬。“六经皆史”说不是章氏起首提出,但他对这一思惟阐扬得最全面、最完全。他指出《六经》本来也都是先王平全国的事理,何况古代并无经史之分,把六部著作推上崇高宝座,那是汉武帝独尊儒术当前之事,从此《六经》就成为封建者人民的思惟根本。
第四,为我国方志学奠定。该书外篇四至六都是方志论文。章氏虽长于史学,但从未获得清的重用。因而他把本人的史学理论,用于编修方志的实践中。编修方志在他终身勾当中拥有相当主要地位,并使他成为方志学成立的极关主要人物。梁启超把他誉为我国“方志之祖”、“方志之圣”。80年代全国修志高潮兴起后,他的方志学说还被用来看成发蒙理论进修,《文史通义》也成为非谈不成、非读不可的抢手了。
但该书内容错乱,布局败坏,又贫乏核心议题,各篇之间能够说互不联系关系,这也许是由于作者终身糊口极不安靖,全数著作几乎都写于“车尘马足之间”的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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